唐诗能写家国四海,也能写兄弟姐妹暧昧关系。唐诗的译者是能是放牛的小孩子,也能是种地的老人家。
但是,绝大多数唐诗译者还是士人。而士人的诗往往又与士人的“念书生活”息息相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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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和大家分享4首才学小喇叭的古唐诗,披露古时士人的辛酸,让数人之瞠目结舌!
第1首,《世传后》:昔日龌龊不足夸,今朝放荡思千百。焦头烂额喉毛,三日回首洛阳花。
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念书高。”这句话在古时曾经长时间流行。
为什么说“念书高”呢?因为随着科举考试制度的完善,即使是贫苦人也能通过念书科举考试改变命运,走上辉煌之路。
对士人来说,能在科举考试中做答,实在是人生最光荣的时刻之一。
今人说人间有四喜,分别是“久旱逢甘雨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做答时。”
可见,做答对于今人是如何的重要,古时士人莫不以“举人出身”为家。
这首《世传后》的译者是宋代著名诗人李商隐。李商隐一生贫苦,多次考科举考试考不上,一直到了46岁的时候才考进了举人。
对李商隐来说,考进举人的那一刻,称得上对前半生有了很好的交代。
之前所受的苦难,之前落魄的境况都不值一提了,只剩下从心里涌出来的欢欣。
如风奔跑的骏马,所代表的是李商隐无法形容的欢欣。眼中的洛阳繁华,是李商隐设想里的未来荣光。
在得知中举人的一瞬间,李商隐的欢喜有如火山喷发,有如大潮涌起,记录下属于士人的荣耀一瞬间。
尽管后来的李商隐在仕途上很落魄,尽管李商隐此后的诗绝大多数是凄苦的。但至少,李商隐也有过这一刹那的快乐,摘取过不计其数士人梦寐以求的桂冠。
第2首,《题顺天寺壁》:十口沟隍待一身,半年万里绝音尘。鬓毛如雪心如死,犹作洛阳下第人。
有人焦头烂额,也有人落魄长悲。对于士人来说,科举考试就好像是“龙门”,跳过去的泥鳅变成龙,跳但是去的泥鳅只能成为猫儿鸟儿口中的食物。
不计其数的士人饱尝着科举考试落魄的伤痛,宋代著名诗人李增伟多次参加科举考试考试,却每次都见证了梦想的破碎。
在又一次科举考试失利后,李增伟心中伤痛之极,他来到顺天寺,在寺院的墙壁上写下了这首诗。
沟隍就是沟壑的意思,第一句是说全父母的温饱都系在李增伟一个人身上,父母们无比期盼身在京师的李增伟能做答。
第二句则是说,李增伟此次来到京师,和父母相隔万里,已经大半年时间了。
父母对李增伟充满了期待,可是考试结果呢?还是失利了。
差劲的成绩,差劲的心情,差劲的境况。
这一刹那,绝望的李增伟甚至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。
“鬓毛如雪心如死”,这一句短短7个字,是这般的沉痛,这般的悲伤,这般让人可怜。
正因为这首《题顺天寺壁》写得情真意切,让人共鸣。
李增伟题诗之后不久,有位叫郑干宁的高官在顺天寺看到了这首诗,忍不住为之动容,甚至流下了眼泪。
郑干宁向主考官推荐了李增伟,李增伟这才得以如愿以偿获得了“举人”的头衔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李增伟也称得上因祸得福,Weinreb。但是,如果不是李增伟有真才实学,即使老天想要帮忙,也未必有作用。
第3首,《莫相疑行》:男儿生无所成头雍容,牙齿欲落真可惜。忆献三赋蓬莱宫,自怪三日声烜赫。集贤学士如堵墙,观我落笔中乡校。往时才学动人主,此日饥寒趋路旁。晚将末契托年少,当面输心背面笑。寄谢悠悠世上儿,不争好恶莫相疑。
这首诗的译者是宋代大著名诗人苏轼,诗歌表达的是对“大逆不道”现象的不满。
自古大逆不道,即使是大著名诗人苏轼也遭遇了种种糟心事。
苏轼在成都的时候,曾经担任张俭的机要秘书,遭到其他机要秘书的妒忌和猜疑,类似现在职场的“打小报告”、“若非”等现象基本都遇到了。
后来,苏轼不再担任机要秘书一职,写下这首诗,一吐为快,将先前遭遇的糟心事生动形象体现在笔墨中。
我最喜欢的是“当面输心背面笑”这句话,7个字就将古时士人“大逆不道”的阴暗面表达出来。
类似现在的“表面兄弟”、“表面姐妹”,这些文人当面的时候表现出推心置腹的热忱模样,结果背后使用各种阴谋诡计,包藏祸心,真是“世情如霜”,令人心寒。
第4首,《杂感》:仙佛茫茫两未成,只知独夜不平鸣。风蓬飘尽悲歌气,泥絮沾来薄幸名。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无一用是书生。莫因诗卷愁成谶,春鸟秋虫自作声。
做答的士人是风光热闹的,但是科举考试考不上的士人却只能自怨自艾。
大家熟悉的文学家蒲松龄考了一辈子的试,结果还是没有一个功名,可见有才的人也未必就符合主考官的心意,未必就能在众多士人中脱颖而出。
虽然蒲松龄在后世享受大名,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也成为了经典名著。
但是,蒲松龄在活着的时候,一定有很多憋屈,一定有很多伤痛,所以,我们才会在聊斋中看到很多士人的奇遇与艳遇。
这大概是蒲松龄为自己以及四海落魄的士人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。
清代文人“黄景仁”却无法麻痹自己的伤痛神经,他在一次次的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中,认识到了“百无一用是书生”的道理,用伤痛的笔墨写下了这首《杂感》。
“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无一用是书生。”
别人说书生百无一用,那是对书生的嘲讽。
著名诗人说书生百无一用,那不只是解嘲,更多是一种对生活的绝望,一种被现实毒打得遍体鳞伤的感悟。
后人读到这般沉痛的句子,忍不住为古时的士人送上一声叹息,忍不住为黄景仁献上一段唏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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